“那樵夫说过此事。”宋管事点了点头,“但小的闻过,那桐油味不大,倒还泛着松木香。小的想着是厨房用,染了桐油的更好燃,便没有在意。”
陆振国眉头紧皱。
难道这一切当真只是巧合?
若只是木柴染了桐油便罢了,那地上为何提前被人泼了乌桕油?
“那樵夫你可认得?”
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都是巧合绝无可能!
宋管家摇头,“那樵夫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小的记得那人的左额那有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你可能画出那樵夫的画像?”
宋管事尴尬地扯着唇角,“小的也就随着先生读了两本书,学了几个大字,丹青一道,哪里是小的这等身份能学得到的呢。”
陆振国摩挲着大拇指,拧眉问道:“那人身体之上还有其他特征没有?”
宋管事垂着眸子仔细想了想,“那人约莫四十,身量不高,大概七尺,长脸,小眼,与寻常的庄稼汉并无太大区别。”
只有红色胎记这个线索,事情有些棘手。
陆振国眉头皱出了川字纹,正想让会丹青的人照着宋管事说的样貌画一副人面像,站在一旁的白洛川站了出来,“宋管事,你将那人的样貌细细说来,我来执笔。”
“是。”
宋管事跟着白洛川去到一旁,命人拿了笔墨。
陆振国朝着白洛川的背影觑了一眼,旋即站起身走到张道士面前。
他身高八尺,在身量刚刚七尺的张道士面前,显得如山岳般高大。
张道士感受他身上那股子骇人的气势,吞了吞口水,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颤。
“我且问你,为何会选那处地方作为驱除邪祟之地?”
张道士抖着手指向地上跪着的张麽麽,“都是她安排的,我一切都是听的她的指令。你问她,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