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总得问了清楚再定夺。”
庞太医还是不信那般眼神清亮的姑娘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帮着说了一句。
太子余光瞥了他一眼,心思一动,点头道:“事情还是问清楚为好。若真是一点小口角便要人性命,如此嚣张跋扈罔顾人命,此事定不能轻易作罢!”
秦太傅也点了点头,“等苒苒醒了,我自会问清楚再做定夺。”
他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真是自家孙女有错在先,此事求个说法就可。
要是那镇国公外孙女跋扈无理,故意害他孙女性命,那便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也得为自家孙女讨个公道!
太子抬头望向窗外,日头斜斜的从窗户处落在地上。
“孤手头还有些公务尚未处理,就先回去了。若是苒苒有什么事,老师你派人去东宫告知孤。”
“你快些去忙吧,庞太医说了,苒苒无甚大碍的。”
老太傅佝偻着背,将他送到门口才折返回来。
太子出了太傅府,立即吩咐手下朱二:“去,以白夭夭的名义,将白悠悠推秦苒入水之事偷偷让人宣扬出去。明日,再安排御史弹劾镇国公府规矩不严,纵女行凶!”
朱二领命离开,朱三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太子拿着马鞭斜眼睨着他。
“殿下,此事若是叫镇国公府之人查出来是您所为,于您并无益处啊。”
“镇国公府这些年太过谨慎小心,父皇连一丝错处都难挑出。”太子挑眉冷笑,“现在孤将这个把柄送到他手中,你猜父皇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朱三垂下眸子,不敢多言。
能抓到镇国公府的错处,皇帝自然是高兴的,说不定借着这个由头重罚镇国公。
“朱二做事谨慎,只要不留下把柄,镇国公府又怎会知道是孤所为?”
太子抬手抚着汗血宝马的脑袋,勾唇轻笑,“再者,有麻烦才有往来,有往来才有人情。不给他们找些麻烦,他们怎会主动来找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