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朝廷之中能接长宁军的武将能有几人?皇上也不过是想找机会挫其锋芒,并非想灭杀镇国公。”
待边疆蛮夷俯首称臣那日,便是镇国公府大厦倾覆之时!
兔死狐悲,秦太傅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悲凉,“再者,圣心难测。眼下皇上身体硬朗,人也才至中年,又怎会让一虎独大?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三皇子这些年能与您分庭抗礼,这又何尝不是皇上的权衡之策?”
“您说,要是老三没了永威将军府,他还会是孤的对手么?”
太子突如其来的话让秦太傅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老师,孤有法子除去永威将军府,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孤会将永威将军府连根拔起!”
秦太傅闻言眸光一亮,“若能彻底铲除永威将军府,那等于断了三皇子一臂,日后东宫不必再处处掣肘!”
太子阴沉的脸上总算是有些了笑意,他看着秦太傅道:“老师,白夭夭与孤还有用处,她伤苒苒一事,孤希望您暂且一放。等日后孤登临大宝,孤必会替苒苒主持公道。”
“她一介庶女,如何能助殿下?”
秦太傅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信。
若是白悠悠,他不会有此疑惑,那个白夭夭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庶女,有何才能能于太子有用,他实在想不出来。
太子抬步走到他身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她会预知之术。”
“怎么可能?”
秦太傅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
“此事孤开始也不信,但孤去了衢州一趟,按照她之言,孤发现其中蹊跷,令孤不得不信。”
“当真如此?”
秦太傅还是觉得预知之术有些荒谬。
“真不真,待七月之后自见分晓。若此事为虚,孤定会拿了她的人头给苒苒赔罪!”
“为了殿下的千秋大业,苒苒受几分委屈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