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咳嗽的欲望:“施针得全身,你在不方便。”
虞听晚能怎么办,只能一步三回头,跨出门槛时,她还听到葛老的阴阳怪气的一声。
“怎么就不便了?我又不怕她学了去。你也大方些,都让人家喊夫君了,怎么还不给看呢!”
说的很对!!!
屋内点着灯,外头天色黑漆漆一片。
这几日紧绷的心倏然轻缓,虞听晚心里踏实,嘴角也跟着绽出一抹笑来。
她朝慧娘解释:“没办法,夫君自惭形秽,没法坦诚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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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葛老打开药箱,取出布包,推开。
里头有上百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荣狄被你派出去办事了?”
不等回应,他便自言自语。
“我猜也是。”
若不是魏昭吩咐,荣狄那种人定要在一旁候着,绝不会离开半步。
他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咱们的人明早就能抬着棺材至泽县,要是不去拦截,被上京过来的人接着,即便有隐情,将军也是欺君之罪。”
葛老把银针一根一根沾了特质的药粉,放在蜡烛上烤,烤的通红后,直接插入穴位。
魏昭面色惨白,额间都是冷汗。明明疼得骨头都在打颤,可他硬扛着,没哼上半声。
“不是。”
葛老:“啊?”
魏昭闭了闭眼:“他在找适合养病的院子。”
葛老:??
养病?
你不回上京养病?
魏昭想到了什么:“我如今的身份是西临村的卫慎。”
“什么?”
魏昭扯了扯唇角:“让那些人以为我死了,看他们愚蠢的丑态,不是很有趣吗?”
葛老:……
又发疯了是不是。
可他抓住重点。
“那……那前头那个姑娘……”
魏昭轻声:“她没梳妇人发髻。”
葛老:“不是……”
他愕然:“所以将军你是顶着别人的身份,还霸占了别人的媳妇?”
魏昭拧眉。
什么叫别人的?
虞听晚都占了他那么多便宜了。
这话真的很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