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记忆之后,云度颇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要不是她很确定云母是在云家生出来的孩子,且当时家里是由云祖母在当家,她都要怀疑,原身和云遥俩,都是云母从哪偷回来的孩子呢。
世上居然有这样专门盯着自己孩子祸祸的母亲!
她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水井边,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正在那里吃力地提水,而自己手里则是拿着一件脏兮兮的,滴着水的臭衣服。
想来,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原身正在洗这衣服。
云度嫌弃地撇了撇嘴,随手就把那脏衣服给扔到了屋顶上,用旁边干净的水洗了洗手,这才站起来。
可她刚站起身,眼前就开始晕眩了。她闭上眼睛缓了一会之后,才总算缓了过来。
该死,这具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加贫血。
见她晃了两下,那瘦弱小丫头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云度后担忧地问道,
“姐姐,你没事吧?我一个人提水就可以了,你不舒服就不要站起来了。你先坐会休息一会,等我提好了水之后,这些衣服都我来洗,姐姐你在旁边把洗干净的衣服过一下水,再拧干就行了。”
云度,“......”
这云遥显然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洗脑了啊。
不然她一个大小姐,是怎么能云淡风轻地说出来,给下人们洗衣服的这种话的?
云度也不就这事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淡定地把地上的衣服全部甩手给扔到了屋顶上。
云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姐姐做完这一切。
她跳着拍手,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姐姐!你好大的力气啊!竟然能把这么多东西全都扔到二楼的屋顶!姐姐,娘说的果然没错,劈柴能锻炼我们的身体,让我们的身体像铁一样结实!为了向姐姐学习,不如今天的柴全部由我来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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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口不提衣服全部上了房顶这事,娘知道了之后会有多震怒。
姐姐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她更是心情也不好的样子。
云遥觉得还是先让姐姐回去休息,其他事情都由她来顶上就行。
云度摇了摇头,拉着云遥的手虚弱地笑了一下,
“妹妹,姐姐怎么觉得我快要死了?不会是生病了吧?妹妹这可怎么办啊,爹娘和祖父祖母是肯定不会给我铜钱让我去看大夫的。呜呜呜。”
排除了错误选项之后,云家剩下还在家里住着的主子,也就只有云二叔一个人了。
云遥这会才十一岁,从来没有读书习字的她,身上有一种单纯的蠢,云度说什么,她就下意识地信什么。
她连忙拉着云度的手,庆幸地笑道,“没事姐姐,虽然爹娘和祖父祖母靠不上,但咱们家里不是还有二叔吗?二叔这个人可好了,之前遇到我们,还给我们蜜饯吃了你还记得吗姐姐?不如这样,我带着你去找二叔,让二叔帮忙叫个大夫吧!”
事情宜早不宜迟,云遥说完,就拉着云度往云二叔的院子过去了。
云二叔向来是睡到中午或者夕阳斜下才会起床,然后去账房取了铜钱,再到外头的酒楼吃个饭,接着就直奔歌舞厅或者赌场玩上一会。
接着就是去酒馆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顺便再调戏调戏酒馆的美貌小寡妇老板娘,一天的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
云度和云遥上门的时候,云二叔睡得正香呢。
云遥小声拍了一会院门,院子里的两个丫头说说笑笑,只当没听见。
家里谁不知道,这俩主人家的小姐就是没人要的野草,连她们这些下人们的身份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