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的?”索科夫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我们的总攻击开始后,第384师的一个团在前期阻击战中伤亡惨重,全团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无法参与对敌人的攻击。”萨梅科向索科夫汇报说:“于是团长就带着自己的部下,到附近进行搜索,结果在一片森林里发现大量丢弃的坦克、装甲车和桶车,以及一批伤员。经过审问,才知道霍特带着两百多名官兵,向西穿过森林和沼泽逃走了。”
“什么,霍特逃走了?”卢涅夫听萨梅科说完,顿时急了,连忙对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应该派部队去追击,务必要活捉霍特。”
“军事委员同志,此刻去追,已经太迟了。”索科夫摇着头说:“而且森林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霍特如今在什么地方?去的人少了,有可能吃亏;去的人多了吧,又会影响到我们此刻正在展开的总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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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听任霍特这样逃回去吗?”萨梅科心有不甘地问道。
“没办法。”索科夫耸了耸肩,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这只能说霍特是命不该绝,既然能从没有我军防御的方向逃走。”
“那如果上级追问起来,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有时候越是担心什么,偏偏就来什么。萨梅科正在担心上级追究责任,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索科夫拿起话筒,听到朱可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米沙,你们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到是朱可夫打来的电话,索科夫连忙站起身,挺直腰板回答说:“报告元帅同志,我们的进攻,已经彻底打乱了德军的撤退部队。如今他们的三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之中,正在我军的追击下,沿着公路向南狼狈逃窜。”
“干得不错!”朱可夫称赞索科夫一句后,又问出了自己最关切的那个问题:“有希望活着霍特吗?”
“对不起,元帅同志,不能。”索科夫知道要想不让上级在战斗结束后,追究自己的责任,就必须对朱可夫说实话:“根据我们刚刚获得的情报,霍特已经带着一支小部队,向西穿过森林和沼泽逃走了。”
“嗯?!霍特逃走了?”
“是的,逃走了!”
“他是怎么逃走了?”得知煮熟的鸭子飞了,朱可夫不满地问道。
“根据我们审讯俘虏得知,”索科夫知道如果不向朱可夫讲清楚,恐怕会引起对方雷霆大怒,连忙解释说:“霍特带着司令部的成员在撤退时,看到前方的部队遭到我们的攻击,知道再继续前行,不是被俘就是死在乱军之中,于是便扔掉了随行的坦克、装甲车和桶车,以及一批伤员,带着两百多名官兵,穿过森林向西逃窜了。”
“那你有没有派人去追赶呢?”
“没有。”索科夫很干脆地回答说:“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朱可夫咬着后槽牙问道:“难道你就准备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回别尔哥罗德吗?”
“元帅同志,我也是没有办法。”索科夫无奈地说:“您也知道,要搜索如此大的一片森林和沼泽,所需要的部队肯定不少。而如今我手里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对南逃德军的攻击中,实在是抽调不出兵力。”
索科夫的这份解释,虽然依旧无法让朱可夫感到满意,可他却很清楚,索科夫说的都实情。假如第27集团军没有参加那么多场战斗,没有损失大量的兵员,那么此刻倒是有抽调兵力去搜寻霍特的可能。但如今的状态下,只能听任霍特逃跑了。
不光朱可夫等人在关心霍特的下落,就连曼斯坦因也为他的安危而担心。当他得知霍特的装甲集团军在撤退时,遭到了苏军的攻击出现了溃败时,立即命令自己部下给霍特发电报,想了解他的最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