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军火库里的弹药转移了?”萨梅科有些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
听到萨梅科的这个问题,索科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他低头在面前的电报里翻看了一下,随后抽出一份电报递给了萨梅科:“这是步兵第84师副师长别尔金上校给我发来的电报,他们师在转移时,已经把缴获的弹药库都搬空了。”
如果索科夫说的是别人,也许萨梅科还会问东问西,可听到是别尔金,萨梅科便识趣地保持着沉默,他知道索科夫以前和别尔金是老搭档,有些事情就算索科夫不吩咐,但以别尔金对他的了解,也知道该怎么做。
“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萨梅科把手里的电报放回到索科夫的面前,笑着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进攻哈尔科夫之前,部队得不到炮火支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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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米沙!”雅科夫和卢涅夫两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坐在桌边的索科夫,立即大声嚷嚷起来:“你知道吗?出事了,出事了!”
索科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后有些慌乱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雅科夫快步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左右张望一番后,表情严肃地说:“米沙,你听说了吗?阿帕纳先科大将在视察部队时,遭到了敌机的空袭,不幸牺牲了。”
“我已经知道此事了。”索科夫点着头说:“真是太不幸了,我军解放别尔哥罗德,本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出了阿帕纳先科大将这件事,多少会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站在雅科夫身边的卢涅夫轻轻叹口气,惋惜地说:“据我所知,最高统帅部之所以安排大将同志担任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副司令员,就是想让他跟着瓦图京大将学习一下如何和德国人作战。等他有了实际的作战经验后,就会安排他担任某条战线的方面军司令员。可如今他一牺牲,上级的安排就泡汤了。”
“唉,真是可惜。”雅科夫惋惜地说:“他还是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之后,我军牺牲的军衔最高的一名指挥员。”
“雅科夫上校,这次纯属意外。”萨梅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我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悲剧了。”
索科夫的心里暗暗想:阿帕纳先科的牺牲,紧紧是一个开头,再过几个月,沃罗涅日方面军的瓦图京就会牺牲;接着,是年轻的大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他是在晋升为元帅的前几天,不幸遭遇德军的炮击而牺牲。
不过这些事情,索科夫只能烂在心里,而无法告诉别人,否则肯定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众人为阿帕纳先科的牺牲惋惜了一阵后,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接下来解放哈尔科夫的战斗。卢涅夫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你觉得我们的指战员在解放哈尔科夫的战斗中,还能像解放别尔哥罗德一样表现突出吗?”
“这个不好说,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苦笑着说:“我觉得我军在强渡乌德河时,恐怕就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什么,强渡乌德河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卢涅夫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似乎并不赞同,他有些纳闷地问:“既然我们有气垫船,难道还担心无法突破敌人的沿河阵地吗?”
“军事委员同志,我不否认气垫船在解放别尔哥罗德的战斗中,发挥不可低估的作用。”索科夫语重心长地对卢涅夫说:“但我们并不能因此就认为气垫船每次都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极大的作用。我甚至在考虑,也许再解放哈尔科夫的战斗中,我们根本找不到使用气垫船的场合。”
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皱起了眉头,他不悦地问:“米沙,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对雅科夫来说,在解放别尔哥罗德战斗大放异彩的气垫船,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丝毫听不得任何人说它的坏话,就算是索科夫这样的老朋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