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等维尔纳说完,把自己对阿西娅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道:“编剧同志,一本书如果出版后,不进行宣传,恐怕很难引起读者的注意。一本不被读者所知晓的话,要想一天卖出几千本,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维尔纳听后索科夫的分析,沉思了许久,最后说道:“将军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要在报纸或广播里,对这本书进行宣传,恐怕也要等好几天,才能起到相当理想的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在书店的门口摆一块小黑板,写上新书的名字。并在书店正对大门的位置,摆一个小书架,把新书放在上面,让读者一进门就能看到。你看这样行吗?”
“可以,可以。”索科夫对维尔纳的说法非常赞同,毕竟这是自己提出的,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增加新书的曝光率,让更多的读者知道有一本反映卫国战争女兵的新书出版了:“我相信这么做了,对新书的销售将有极大的帮助。”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维尔纳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知道我认识你之后,向我打听你的电话和住处,说准备来拜访你。”
“有人要来拜访我?”索科夫有些纳闷地问:“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谁啊?”
“他说,他叫加夫里洛夫。”维尔纳说道:“他说你在东普鲁士地区作战时,把他从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解救了出来,并委派他担任我军设立的战俘营负责人,专门看管那些被我军俘虏的德国人。”
“原来是他啊。”得知要找自己的人,居然是加夫里洛夫,索科夫不禁笑了起来:“编剧同志,他是一位值得我尊重的指挥员。”
听索科夫这么说,维尔纳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上将居然说一名少校是你所尊重的人,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带着这样的疑问,维尔纳试探地问:“将军同志,你很了解这位少校吗?”
“当然,编剧同志。”索科夫觉得加夫里洛夫的事迹,完全可以用来拍那部《兵临城下之决战要塞》,便对维尔纳说:“他的经历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完全可以用来拍一部新的电影。”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维尔纳极大的兴趣:“将军同志,你说来听听,他有什么样的经历?”
“他原来是布列斯特要塞步兵第44团团长,”索科夫简短地说道:“战争爆发那天,他收容了几百名战士坚守要塞,在没有增援的情况下,利用简陋的武器和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当缺乏弹药、粮食和水的部队消耗殆尽之后,他一个人留在要塞里和敌人打游击,坚持的时间长达一个月之久,直到最后负伤被俘为止……”
索科夫讲述加夫里洛夫的故事时,维尔纳拿着笔在纸上不断地记录着,似乎要把这位英勇的要塞保卫战的经历全部写下来。当索科夫停下之时,他还有一些着急地问:“将军同志,你怎么不讲了?继续讲,我准备把少校的故事记录下来,然后改编为电影剧本。”
“编剧同志,你不是知道加夫里洛夫少校在什么地方么?”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如果你想了解更详细的故事,完全可以上门去找他,让他给你详细地讲述一遍,以方便你收集素材。”
“没错,没错,将军同志,你说的没错。”维尔纳点着头说:“我的确可以直接去找加夫里洛夫少校,向他了解当年在布列斯特要塞里所发生的一切。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什么事?”
“将军同志,我是这样想的。”维尔纳谨慎地说道:“一个刚刚经受了战俘营那恐怖的、灭绝人性的制度的考验,忍受了敌人对手中战俘非人侮辱的人,在获救之后,居然被你直接任命为战俘营的负责人。他在战俘营里是否会变得冷酷无情,以某种方式把他所遭遇的不幸,统统报复在敌人的身上呢?” 海棠书屋
“编剧同志,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索科夫回答说:“他在这方面加夫里洛夫表现出一个真正的党员,以及苏联人的胸怀和气质。他以特有的人道主义精神,把监押战俘的工作组织得无懈可击,甚至还预防了战俘中疾病的流行。我听说,他获得了表彰他在战俘营工作出色的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