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通知,说有德国人潜入了这一区域,因此要对过往的车辆,进行严密的盘查。”
“哦,是嘛。”
索科夫记得快速辨别德国人的三种办法:第一、辨别口音,俄语的卷舌音非常多,而且有的音节难度系数还很高,不是以俄语为母语的人,很难说的丝毫不差,就因为这一点细小的差别,就能伪装的敌人露出马脚。
第二、看证件,苏军证件上使用的订书钉是粗钢制造的,很容易生锈;而德国人使用的假证件上使用的订书钉,则是不锈钢的,根本不会生锈。
第三、苏德两军靴子底下的鞋钉,苏军靴子用的是圆头钉子,德军靴子用的是方头钉子。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佩戴着大尉军衔,要让他说出更多的话,显然不太现实;而检查他的证件,就更加不可能了。因为唯一辨别敌我的方式,就只能看他们脚下的鞋钉了。索科夫目光往大尉的身后望去,看到泥地上有一排脚印。
他快速辨认一番后,确定印在泥地上的脚印里,是德军军靴留下的方头钉子的印记。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索科夫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发现自己手下的战士正看向自己这里,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那名大尉,随后用娴熟的德语问道:“如果我没有搞错,你们是勃兰登堡部队吧?”
大尉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把手伸向腰间,似乎准备去拔枪。但索科夫怎么会给她开枪的机会,连忙往后一躺,直接坐在地上,手里的冲锋枪对着大尉就扣动了扳机。
在连续的射击声中,那名大尉的胸前、腹部溅起了无数的血花。他惨叫两声,捂住胸前的伤口,就应声倒在了地上。
看到大尉中弹倒地,那些成扇形排开的士兵才如梦初醒,连忙举枪向索科夫瞄准。但索科夫哪里会让他们打中,就地打了一个滚,就脱离了子弹的射击区域。
不等这些假苏军战士再开枪,车上战士手里的武器,就密集开火了,一时间,把那些士兵打得如同风中的树叶抖个不停。
等没有一个人还站着之后,第一辆车的战士都跳下车,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
弗拉索夫也从他的轿车里下来,他快步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板着脸问:“索科夫同志,你给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向我们自己人开枪,还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杀光了。”
面对弗拉索夫的指责,索科夫不慌不忙地说:“将军同志,亲眼所见到的东西,不见得是真的。您看着他们是自己人,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却是敌人。”
“什么,他们是敌人?”弗拉索夫望着那些躺在血泊中的敌人,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证明?”
“要想证明,很简单。”索科夫弯腰把一具尸体拖到面前,抬起尸体的一只脚,对弗拉索夫说:“将军同志,您看到了吧,德国人用的鞋钉是方的,而我军的鞋钉是圆的。”
为了避免弗拉索夫不相信自己,索科夫在尸体的身上搜索一阵后,掏出一本证件,拿到弗拉索夫的面前,继续说道:“将军同志,您瞧瞧,军人证里的订书钉,没有一个生锈的。要知道,我们的军人证里的订书钉,很容易生锈。而德国人的订书钉是用不锈钢做的,因此不会生锈。”
弗拉索夫看完索科夫的比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索科夫,这么说来,他们是德国人伪装的?”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可以肯定,这支小队是德国人伪装的。”
“将军同志,原因很简单。”索科夫见弗拉索夫似乎还有点半信半疑,连忙补充说:“他们可能看到车队里有您的车,觉得我们这里有他们要的大鱼,因此才会不管兵力比我们少,就匆忙在公路上布置了警戒线。”
索科夫说到这里,安德烈在一旁补充说:“将军同志,索科夫说的没错。德国人在这里建立警戒线,拦住我们车队的去路后,您肯定会下车亲自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当您出现时,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过早地被识破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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