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少女冲他们翻了个白眼,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实质上在常人都能听见嘀咕着:“小姐,我就说让你不要拒绝那庆国长公主的护卫护送,偏偏你却不喜他人打搅拒绝,明明是他们庆国人求你去医治,却是这般好生无礼,我看我们还不如打道回府,谁又知道进了这庆国内会不会又遭受到更加无礼的待遇。”
虽没有点名道姓指出,但庆国长公主他们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再加上这圆脸少女透露出的消息,在场脑子灵活的都能够猜测一二。
费介立马反应过来,弓着身拱着手语气带着欣喜和真诚,“原来是医仙,恕我等眼拙,没能认出医仙您,阻拦了您的去路,还请见谅我等的无礼。”
“医仙?”范闲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马车,灼热的眼神似要把帘子烧透看清楚马车内那医仙的真面目。
费介拉扯着徒弟范闲的袖子,低声道:“不得对医仙无礼。”
“抱歉,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医仙海涵。”就连言冰云也收起了刚才的杀意,把剑刃收回去。
“还请医仙您不要怪罪我等这些粗鄙之人,耽误了医仙您与长公主的邀约。”
费介想到长公主那个疯子就头皮发麻,长公主的私事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对于一些比较有权势的朝中官员而言,大多数都知道,只是不能明说而已。
长公主的私生女是个肺痨人尽皆知,得知医仙的下落必定会邀请去往京都救治。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医仙是不是假扮呢?从未有人敢打着医仙的名号行医问治,这位医仙从小就开始展露惊艳绝伦的绝学,传说能够起死回生,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偏偏这位医仙行事随心所欲,不喜权势,就算是以太医之首应求也不屑一顾。
师承来历不详,不知哪国人,长相美丑都不祥,这位医仙至今无人能窥见她的真面目。
但千万不要惹怒她,即使是大宗师在医仙面前 ,也毫无还手之力,当然有些大多数都是江湖传闻出来的。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三国内与她可以匹敌的医师完全没有,无人敢称第二。
费介一个冷眼扫过去那群属下呵斥着。“还不快点给医仙让路!”
“是!”
“还以为会杀人灭口呢~”马车内传来医仙的讥讽,费介等众人面色燥得慌,纷纷低下头,谁让他们刚才无礼呢?不,不是无礼,而是想要杀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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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我们走。”
范闲难掩心中的好奇,快速的蹲地上捡起一块,在马车经过的时候,手指发力,把石头弹射出去,眼里已经流露出兴奋的范闲,终于能够一睹医仙的真面目之时。
赶马车的半夏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灵活的马鞭绕过马车门框打掉试图打掉帘子的石块。
“小姐说的没错,总有些无耻狂徒尽干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半夏的话让在场众人齐刷刷的视线落在出手的范闲身上,即便是厚脸皮的范闲也顶不住做坏事还被人戳破,尴尬的低下头看着鞋子。
费介一脸恨铁不成钢,“别对外说你是我徒弟。”简直是丢人现眼,出手就出手呗,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还被当场抓住,技不如人啊!
在费介把对范闲充满杀意的言冰云赶回客栈之后,费介指着范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说你这小子,连医仙身边的小姑娘都比不上,你这些年是不是偷懒了?”
范闲大呼,很是委屈。“冤枉啊,师父,我这些年勤勤恳恳,从未有一天是偷过懒得,也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