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杌无力地点着头，口鼻处溢出的血沫都是黑色的，看着触目惊心。

“尊敬的海神帝君殿下，我来自幽泣深谷，名为食杌。”

折澜颔首 ：“怎么出来的？”

一缕深蓝色的神力灌入食杌鼻息，食杌胸口的滞涩感总算有所缓解，得以爬起来，顺利与折澜对话。

它怀着感激和畏惧的神色看着折澜：“女皇冕下多年不在，谷中同伴多有试图冲破封印，离开幽泣深谷者。”

“禁制本是古神娘娘所下，坚不可摧。但近日不知为何，束缚之力渐弱，这个变化人任何凶兽都不愿错过，因此没日没夜不停歇地冲击封印，到如今，已经有不少缝隙。”

折澜：“你就是从缝隙中离开的其中一个？”

不对，食杌身躯如此庞大，就算有凶兽从缝隙中逃离，也不该是它。

如果它都能跑出来，那其余的肯定早就跑出来四处祸乱人间了。

果然，食杌摇摇头：“我并非存在幽泣深谷。两千多年前，我与凤凰族大战，战败后为女皇冕下所救，而后让我去寒峰潭底修养，顺便看守护心鳞。那鳞片是第三代龙王身上所脱，虽不知是何作用，但珍贵无比。”

“本来这两千多年都相安无事，可一年前突然有一个人类修士来此，他同我大战，每当我要抓死他的时候，他的秘宝就会将他彻底藏起，找寻不见。”

“等我以为他负伤逃离，他又从秘宝中钻出来继续挑衅。一而再再而三，整整一年，我不堪其扰，日日绷紧精神也着实难熬，最终还是没能守住护心鳞，被他偷走了！”

“我追了他一个多月，从寒峰潭底一路追到此处，他却陡然消失踪迹。于是我只能朝周围搜寻，却闻到凤凰的气息，想起旧时仇怨，这才动了杀心。”

折澜的注意力都在偷走护心鳞的人身上，他能与食杌纠缠这么久，除了秘宝，修为定然也不会低，却不知是谁。

人间的在世飞升者只有那两个，其他的，还能是谁呢？

“偷护心鳞的人可说了什么？或是你有没有观察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食杌思索良久，才恍然记起一件算是重要的事。

“有一日，他险些得手，但好在我反应及时，仍叫他失手了。那次他十分恼怒，曾说——”

“为何你非要与我作对，把这东西让出来，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仙途，难道不好吗？如今我只差这青龙鳞和朱雀翎，你到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拦我……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