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我妹妹再也不能生育了!
她才二十五岁就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都是拜你所赐!沈惊觉......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他真的罪该万死。
沈惊觉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液与精魂的泥胎塑偶,眉眼颓黯,惨淡如霜。
柳随风注意到,男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他乌黑的短发湿漉漉地还在滴水,一颗颗顺着血色褪尽的俊美脸颊流淌而下。
他矜贵笔挺的西装也湿透了,裤脚和皮鞋也布满污泥,脏得看不下去。
原来,是俏儿被父亲带走时,外面刚好下雨。
沈惊觉冒着大雨,追着唐家的车跑了好远,却最终连唐俏儿的面都没看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他一遍遍失魂落魄地低喃,“都怪我......我有罪......对不起......”
“沈惊觉,你知不知道俏俏有多喜欢孩子......你知不知道当初她多希望能和你有个孩子?!”
唐樾一个昂藏挺拔,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泪水像泪腺崩溃了一般,失控地往下砸,“她做你妻子的那三年,无数次和我们说......她想当母亲......甚至几度想起你们有名无实的婚姻,你对她的冷漠,她深夜都会打电话给我......偷偷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