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忙跑上前,纤细的双手摁在他肩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小脸慌得没了血色。
“俏俏,四哥没事。”白烬飞像被抽干了魂灵般,目光空洞,嗓音低沉。
唐俏儿心急如焚,“还说没事?你的脸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半晌,白烬飞缓缓扬起俊逸的脸,沉闷的呼吸间,仿佛从胸腔里有某种如岩浆般炽烈的情绪要汹涌而出:
“俏俏,这么多年,四哥从来没请求过你什么,但这次......四哥想恳求你,拜托你。”
看着他的样子,沈惊觉瞪大了眼睛,惊异不已。
玩世不恭,嬉笑怒骂,暴虐狠戾......什么样的白烬飞他没见过。
唯独此时此刻的白四少,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唐俏儿急得嗓子都哑了,晃了晃他的肩,“四哥,你和我还见外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她?”
“救谁?!”
白烬飞喉间一哽,“舒颜。”
沈氏夫妇双双愕住。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四哥的口中,听见其他女人的名字。
白烬飞低垂翕动的长睫,从里怀中摸出那包蓝色药丸,放在唐俏儿掌心。
唐俏儿难以置信地撑大了杏眸,“四哥,这药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是舒颜。”
然后,他艰涩地抿了下唇,将今晚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全程,沈氏夫妇目光焦灼,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