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也无声地跟着笑了,悄然推出了房间外,留给他们说体己话的空间。
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泛起丝丝失落。
他当然懂得俏儿的苦衷,但他真的太想、太想把她娶回家了。
他好爱她。
沈惊觉离开后,唐俏儿思忖了片刻,忽然轻轻地问:
“爸,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问啊。”唐万霆舒服地眯起眼睛,“咱们父女之间,怎么聊天还外道上了。”
“爸,您爱妈妈吗?”唐俏儿问得认真。
“爱,最爱,超爱。”唐万霆答得更认真。
“既然,您深爱着妈妈,为什么您这一生,不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呢?”她扬起满怀迷惑的小脸,深深看着他。
唐万霆瞬息如鲠在喉,安放在摇椅扶手上沧桑的大掌一根根青筋显露。
“当然,敏姨、柔姨、簌姨都是很好的人,她们对妈妈,对我,对哥哥们,都没得说。
可我还是很贪心,我还是贪心地想让妈妈不用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不想让本该只属于她的爱,分给别人。”唐俏儿言语至此,微微哽咽了。
她为母亲感到难过、心酸。
“俏俏,对不起。”
唐万霆阖上沉重的眼帘,那里面蓄满的炽热的泪,颤栗而肿胀,“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