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嗓音清清冷冷,俏丽眉目是疏淡的理性:
“你不觉得,他的所作所为,跟他的舅舅凤律川非常相似吗?再结合吴妈说过,他曾经虐杀过动物,那他杀人如今回想,也是意料之中了。”
林溯错愕瞠目,“可杀动物,和杀人......这是一回事吗?!”
“本质,都是对生命残忍的蔑视,与亵渎。”
唐俏儿胸口窒闷,摇了摇头,“他既然敢虐杀动物,说明他根本没在顾忌。久而久之,他觉得虐杀动物无趣了,自然会把矛头对准人。国内外很多变态杀人犯从一开始都是这样的。”
“大小姐,您说,就是这样一个心理病态的家伙,他怎么会是沈总的救命恩人呢?”
林溯终于问出了困惑在他心中已久的问题,“这种人,冷酷残暴,他竟会在生死关头,救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您不觉得这行为,与他本性背道而驰吗?”
闻言,唐俏儿脊背一僵,眸光一片幽沉。
林溯没想那么深,只自顾自继续说:“我要是他啊,我都得收买绑匪,趁机会借绑匪的手把这个碍眼的弟弟给彻底铲除了那才痛快呢!
毕竟那时候的沈总,只是个不受沈家待见的私生子,他要就那么死了,估计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慢慢,就被世人遗忘了。”
唐俏儿越想越心悸,一把将车门把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