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这里,冲撞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杨秋月狠狠瞪韩修武一眼。
韩修武嗫嚅着,不说话了。
杨秋月对韩修武的表现很是满意,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冲黎语道:“还不快走?”
黎语咳一声,想要说话,却有一个人挡到了她跟前。
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一身褐色长衫,脸色有些苍白,正是韩修武的弟弟韩铮。
韩家父母早逝,兄妹四个相依为命,老大韩修武,老二韩修文,老三韩铮,老四韩小梅。
四人中,韩修文和韩修武都是能干的,韩小梅日常也能做些家务活,只有韩铮,自五年前落水后,一年总要生几次病。
韩铮冷冷地盯着韩修武和杨秋月,“大哥,大嫂,既然要分家,那就得让族老们过来,把家产好好分一分。
二嫂已经嫁给二哥了,就算二哥死了,家产也应该有她一份。还有我,我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
“什么?”杨秋月尖叫:“你们一个刚嫁过来,一个常年生病,没挣过一个铜钱,凭什么给你们分东西,让你们把自己的东西带走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东西?做梦!”
她声音尖利,刺耳的紧,黎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这么一会儿,她差不多了解了眼下的情况。
说实话,她愿意走,她对这里没有归属感,与其在这村里当个寡妇被人暗地里编排,不如出去闯一闯看一看。
另外韩修文死前给原主了二两银子,都在房间里放着呢,她带着这些银子走,去其他地方租个短期的房子,搞个小生意,生存不成问题。
可是大禹朝有规定,女子丧偶后不得独自离开原籍,否则抓到后一律判刑!
她必须留下。
这样一来,该她的东西她就得争取了。万一哪天她穿回去,原主回来,凭着这些家当,原主也能慢慢活下去。
韩家这宅院盖的时候,韩修文是出了力且出了一半钱的,不能全让给韩修武这个窝囊废。再者连韩铮都在帮她,她不能拖后腿。
想到这,黎语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向右前方一步,与韩铮并排而站。
“大哥。”黎语轻笑一声,“我和修文成亲是过了明路的,有正经婚书,我现在就是修文的人。你和大嫂想把我分出去,那就得走正经的分家流程,把属于相公的那一份分给我。
还有小铮,大嫂说他没有挣过银子,这话不对吧,修文跟我说过,家里的十三亩水田八亩旱田中有十亩水田五亩旱田是小铮挣来的,这些是他当年救了镇上赵员外的儿子后,赵员外给的谢礼,怎么就成你们的了?当初赵员外还给了二十两银子,你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