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不过在沉默中沈天扬还是知晓了答案。
他叹了口气,用沧桑的声音讲述着他们的爱情:
“我和她在校园相识,一起走入社会,她甘愿住在只有几平米的小杂货间,也能忍受在寒冬洗冷水澡只为省下那点电费。后来我赶上了国家政策改革的那几年,生意做得越发风生水起。”
“我成立了沈氏集团,也如愿娶了她。你母亲真的很漂亮,穿上新娘服的她更美,我当时发誓绝不负她。”
“为了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那几年发了疯地应酬,和不同的客户喝酒,喝的胃穿孔住院了,半夜醒来看到的就是你母亲守在我的床前。”
沈言的视线看向母亲的照片,半晌开口说道:“可你还是辜负了她。”
沈天扬的目光顿了顿,眼角有些湿润,不住地重复:“是啊,我辜负了她……”
“是我的错,那天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地被人送进了房间,就……”
沈言冷着眼,表情平淡无波,听着沈天扬痛苦的忏悔,他只说了一句:“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沈天扬却只是喃喃地说:“没有用了,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手中的酒瓶已经见底。
酒精或许能够使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人也变得如此感性。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沈天扬的白发上,沈言这才注意到原来老头子的白头发已经这么多了,声音也已经沙哑得如此厉害。
沈言扭过头,清了一下喉咙,才慢慢开口:“雪大了。”
“您回去吧。”
沈天扬抹了抹眼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