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串猛的连环炮里,梁渡觉得自己产生了轻微的耳鸣。
而他的面前,陈余南单手撑着头,缓了好一会儿,低低地说:
“停一下……”
女生捂住了嘴,眼睛眨巴两下,脸上浮现几分不好意思,她好像喊的太大声了。
梁渡此时也缓过来了,然而耳边的嗡鸣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聒噪。
他摇晃着往前又走了几步,想要甩开那种密密麻麻的声音。
脑袋疼得厉害。
陈余南从身后拉住他,语气有几丝不耐:“我不是都说了停一下吗?”
他身旁的女生啊了一声,小声说:“往后一点,冰雹下过来了呀。”
这个女生细细地一开口,梁渡就觉得耳鸣症状更加明显了,他郁着一口气,尽量收着烦躁:
“冰雹吗?你在说……”
突然,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狠劲往后一拽,就像吸管里的珍珠被迫地向上逆行。
帽子被湿冷的风吹开,梁渡垂眸,转身望去:
“么……”
世界的哗然声在此刻喧嚣到了极点,梁渡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他下巴微扬,眼神冷漠,声音像覆着雪一样凉:
“梁渡,你是真的有病吧?”
“听不见?”
“还是连冰雹都不认识?”
那年二月冬末午时,冰雹雪不约而至,轰动了一整个城市。
身侧是冰雪风棱,以天为幕,演绎着一场梁渡从未见过的单调的白色暴力。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