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也是,”
梁渡一顿:“等到100%,咱俩就没必要做同桌了。”
“………”
陈余南睨了他一眼,缓缓说:“梁渡,你当我这些天是在义务扶贫吗?”
梁渡看着他,似乎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冷嘲,但这次并没有轻易妥协,只是无奈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空瓶:
“班长啊……”
“我也不是在免费跑腿。”
话音刚落,空气安静了几秒。
陈余南生气了。
梁渡想。
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
他可以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这种使唤是被明码标价的话。
而不是像这三周以来,陈余南对梁渡没有界限地给予,而梁渡也不设底线地回报。
两者非但不能抵消,反而会逐渐纠缠不清,给人产生亲近的错觉。
这种模糊的关系不是梁渡想看到的……所以需要明确。
但梁渡不知道陈余南能否理解他的意思,或者自己是否还需要更直白地向他表达——
“我问你个问题,”陈余南似乎从他的态度中明白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跟四中打篮球赛的那天……”
“你为什么要给我送水?”
“什么?”梁渡愣了下,回忆道:
“我那天没买水……”
陈余南忽然骂了一声,手中那瓶水就被他捏爆了,水全洒出来,顺着指尖滴落,溅湿了裤腿。
梁渡一惊,没明白怎么了,去看他的手:“你没事吧……”
“那就,交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