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张培培?”陈余南愣了会才想起,“啊,那个,4×400的,跟我关系又不大,颁奖那女生非让我拿,我就塞给旁边的人……怎么了?”
陈余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梁渡抿唇一咳,“我现在就去把剩下的樱桃都洗了。”
“………倒也不必。”
两人最后还是没住一个病房,吃晚饭前陈余南就被护士强制遣回。
她一边给梁渡房间消毒,一边把被迫戴上口罩的陈余南赶出去,念念叨叨:“怎么能偷偷跑出来呢?你们俩个病种不同,怎么能住在一个房呢?医院又不是酒店,你也不跟他谈恋爱,啊,你告诉姐姐,为什么非要睡一张床……”
陈余南全程黑脸,梁渡在房间里笑得不行,一句话都不帮他说。
他在门口最后回头比了个中指,梁渡猜他可能想骂人,但是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气得踹门走了。
没多久,梁渡电话就响了。
“傻逼,你他妈刚才哑巴了,是谁说的要省钱?”陈余南带了点鼻音的声音蛮凶地响起。
“对不起,”梁渡最擅长的就是该低头就低头,但嘴角低不下去了,“要不一会我来找你?”
“你想来找骂吗……”
梁渡正想找借口说送点水果,那边陈余南就忽然喊了声:“谁啊?”
好像是有人正敲门进来。
“不说了,”陈余南清了清嗓子,“我妹来了。”
梁渡:“?”
“等下,陈哥,先别挂。”梁渡几乎是下意识地喊。
“怎么,还有事?”
梁渡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轻声重复道:“你别挂嘛。”
陈余南没应声。
只听一阵细微杂音晃过。
“陈哥,”甜甜的女声小心翼翼地响起,“吃过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