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出去,”梁渡按住陈余南,被烟头烫红的指尖和他的拇指相碰,“只要你愿意让我送你。”
“你威胁我?”陈余南冷冷地问。
“我是在求你。”梁渡轻声说。
陈余南盯着他,良久,从兜里摸出一张不知道多少钱的纸币,轻佻地往梁渡口袋里塞进去:“那走吧。”
梁渡敛眸,默许了这种行为。
他明白两人的关系正步入一种怪异的循环:以前是他想和陈余南两清,现在是陈余南要和他两清。
结果都是谁也不欠谁。
彼此没有绳索束缚,谁都可以清清白白地从另一方身边离开。
陈余南坐上后座的时候,梁渡告诉自己,他肯短暂地留下,就够了。
可是……
这就够了吗?
陈余南曾经在自行车上从后面揽住梁渡的腰,他曾经那么放心地靠着梁渡睡去。
现在呢?
他仅仅是坐在上面而已,手抓着坐垫,跟梁渡拉开距离,只有刹车或者加速时会拽一下梁渡的衣服。
很快就松开。
如果那天,他没有非要去那个游乐场就好了,他们还跟从前一样好。
可是跟从前一样,就够了吗?
………
“你如果再一会加速一会刹车的,我下车就弄死你。”脑袋撞到梁渡的书包后,陈余南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抱歉。”梁渡立马又踩脚刹。
“他妈的——!”
陈余南实在受不了要跳车,梁渡扭头拉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低沉地说:“你抓好,我才能好好骑。”
“……喜欢这样是吗?”陈余南倒是没收回去,只是两根手指用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