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年接受治疗时沈意都陪着,这个人进去是什么表情,出来还是什么表情,一如既往,毫无改变。
以前的心理医生甚至说他没病,但是沈意觉得,他只是太能撑,一直压抑着,压抑着。
他把那些沉重的东西藏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外露。
他其实,病得越来越严重。
因此沈意清楚地知道,这一刻她所看到的梁渡有多么不寻常。
.
“何医生,”沈意歉然道,“今天我不能请你吃饭了。”
“还吃饭干什么,”何昕目光微亮,迅速道,“走,我们跟上去。”
………我们?
沈意脑子稍微一转,明白过来。身为梁渡的心理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何昕只会比她更激动。
“行啊,”沈意下意识去拿何昕的手提包,“这个给我吧。”
何昕挑眉:“沈助理这是当助理太久,把服务精神刻进骨子里了?”
“谢谢夸奖,”沈意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只服务两种人。”
“哪两种?”
“美人和有钱人。”
顿了顿,沈意补充:“你都是。”
何昕似笑非笑地松手了。
.
从B市到A市最快也要两小时,再加上酒吧的位置有点偏,司机绕了好一会才找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