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患者觉得猫咪分走了父亲的爱,所以才………”
“别说了,”梁则行抚摸过年糕的手微微发颤,“我明白了。”
他用力地闭上眼睛,哑声道:“这简直……简直是,”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那天,梁则行的脑海里都会冒出那两个字。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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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了解你,”梁则行喉结微动,睁开眼,那里面一片冷厉,“你怎么样我也不关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我说过的,别给我添麻烦。”
梁渡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可他只是我的朋友。”
“你现在没有资格交朋友。”
“凭什么?”
“你问凭什么……”梁则行讽刺地笑了笑,俯身凑近梁渡,手指从侧面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就凭你——”
那个当年在保姆面前维护孩子的父亲,如今却只能近乎残酷地说:
“这里不正常啊。”
“所以你没办法过普通人的生活,没办法像他们一样交朋友,谈感情。
“江可舒已经是我能容忍你的极限了,别得寸进尺,明白了吗?”
梁渡怔忡着,低了头。
“我明白了。”他说。
梁则行看得很清楚,梁渡说这三个字时,眼中一掠而过的水光——
和死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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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对梁渡而言无比漫长。
那个夏天把很多东西都埋葬了,包括那段迟迟没有后续的争吵,以及梁渡还未来得及萌芽的感情。
时间让他的伤口腐烂,腐烂到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跟陈余南说“我们是朋友”也好,梁则行跟他说“你没资格”也罢,谎言还是真心,都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