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晗还以为他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结婚后的第二年,那个导演出去单干了,还真第一时间想到了他,打来了电话。

当时贺平秋压在他身上,咬着他后颈,虽然一语不发但却在无声威胁他挂断电话。

喻晗生怕贺平秋这个疯子会直接弄出动静来,只能对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不做这行了。”

贺平秋这才勉强消停。

贺平秋显然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愿意喻晗看到更多的人,也不愿意有人看到喻晗。他怕有人看到喻晗的好心生觊觎,也怕喻晗见到了正常人就再无法忍受自己。

当然,如今喻晗选择第一封介绍信,并不是因为他还惦记着年少轻狂的梦想。

他只是觉得以贺平秋的执拗程度,大概率会在他人生往后的每一个阶段都安排自己的气息,而第一封信看起来更像陷阱。

他要是选了,贺平秋后面还不知道安排了什么折腾他。

不过要是两封都不选,某人会不会在下面气得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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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晗穿上最近常穿的那件大衣,顶着寒风穿膛打了辆车。本来想开车去,但剧组试镜的地方很远,算上堵车约莫要两个小时。

除去昨晚,喻晗确实太久没开车了,还是别祸害别人了。

哪怕有网络,被贺平秋圈在家里的这些年多少还是让他和社会脱节了。

很少外出,没有社交,不出远门,以至于他都不明白已经过了早高峰路上为什么还这么堵。

出租车司机好像都携带健谈的属性,大概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太长,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