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梦,梦见贺平秋真从棺材板里爬了出来,以僵尸的形态活着,但代价是他失去现有的一切遗产,变得家贫如洗。
不仅如此,他还得一天打三份工买活鸡活鸭给挑食的贺僵尸吃,最后劳累了一天的他晚上还要被贺平秋变本加厉地do。
太累了太累了,简直比牲畜还苦逼。
可看着贺平秋那张苍白的脸,梦里的他怎么都说不出口那句“你还是死吧”。
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哪怕生活苦涩如歌。
“叔叔,叔叔——”
喻晗身体一晃,睁开眼睛。
“叔叔,可以跟您换个位置吗?”
喻晗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上次别的小孩还叫他哥哥来着,一眨眼七年过去,时间过得太快。
小孩妈妈坐在过道的位置上,对他歉意笑笑:“小孩第一次坐高铁,想看看风景。”
“谢谢叔叔。”
小孩嘴甜,喻晗起身坐到中间,透过小孩天真无邪的脸庞看着窗外的湖泊。
如果没遇到贺平秋,他们俩的人生会不会都“正常”些。
他也许会在常规的性取向上渐行渐远,找到合适的人相伴一生,也许奔四了也还是单身,年年被家里逼着相亲,仍然对同性恋敬而远之。
而贺平秋也不会因他失去一条腿偏执到后来疯魔的地步,甚至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