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芬不再理喻见生,转身看向喻晗的卧室,心里酸涩得厉害: “你以为我儿子跟你似的?我儿子我了解,他长情得很。”

谭芬想起来喻晗小时候,家里养了条大黑狗。

以前的农村嘛,不像现在似的把狗当孩子养,都是看家护院用的。

那条大黑狗看着凶,其实憨厚老实得很,喻晗小时候跟它特要好。

后来大黑狗被同村的人给偷摸打死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成了狗肉锅子,那户人家还不知错,说什么“都是老狗了,迟早要死的,不如吃掉,大不了分你们一半肉么,我柴火也要钱的”……

喻晗气得对那家大人拳打脚踢,但小孩子的力道能有多重,要不是喻见生护着还差点被踹。

自那以后,喻晗再没理过那户人家,谭芬从别处捞了新的小狗回来给喻晗养他也不要,就要小黑,成年后再提起这件事都难受得要命。

一条狗尚且如此,何况朝夕相处七年的人呢。

喻晗一躺就是四天。

直到初五早上情况才开始好转,他翻身抱到了一个枕头,正要继续睡,电话倒是响了起来。

这会儿脑子还不算清醒,昏昏沉沉的,也没看备注是谁就摸索着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他指尖一颤,冷不丁地问: “贺平秋?”

“……七点了,醒醒吧。”是苏羊的声音, “我看你好几天不回消息,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大发善心来问问。”

喻晗安静了会儿才回答: “那谢谢你大发善心啊。”

“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那天,先说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错柜子了以为你那柜子是我的——”苏羊说, “我在你衣服堆里看到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