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死了,还要用这种写信的幼稚方式困着喻晗。
喻晗没有拆信,他又换上拖鞋,把信放在了卧室床上,至于那个并不是蓝色的礼盒被他随手扔在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好像再也不打算拆开。
“算了,对不起……是我对他有偏见。”门口的廖多已经换好了鞋子。
“也不算偏见。”出门前,喻晗回头看了眼。
哪怕是强迫来的婚姻,七年时间也足以塑造出一个家的样子,有鲜花,有柴米油盐,有人烟。
但贺平秋走后,厨房已经很久没开火了,调料碗里的鸡精都结了块,鲜花也因为没法准时更换而枯萎。
“是他困住了我。”
“但我心甘情愿。”
说这话时喻晗心里很平和,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他已经不想去思考感情第一次变质是什么时候了,但确实在这七年的婚姻中城防失守,节节败退。
廖多叹了口气: “那盒子里是什么?”
喻晗明明没有拆开盒子,却给出了答案: “戒指。”
“……操,对戒?”
“嗯。”
廖多欲言又止,显然有点想骂人。
忍半天他还是没忍住: “他故意的?走之前买对戒指后面再寄给你,这不是诚心膈应——”
“不是他买的。”喻晗打断廖多,按下电梯一楼按键, “是我买的。”
廖多一时哑然。
喻晗看着电梯门的镜面,角落那儿有个虚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