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的最后一刻,薄家的一大家子人在围着薄二,给他庆祝生日,而他薄募言在冷冰冰的医院,只有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握着他,最后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
在梦里,他清楚的看到白沉坐在他的病床前看了很久,手抚摸着他的额头,最后轻轻给他盖上白布。
亲手送他去火化。
死后的很多年会带上一束粉色的玫瑰,在他的墓前坐下,有时候会放点水果,有时候会独自一人抽烟,总要在旁边待上一两个小时才会离开。
白沉背对着他的墓碑抽烟,最后在烟雾缭绕的烟圈里回头,轻声道,“薄募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薄募言很清楚这些或许根本不是梦,而是他原本该有的人生,所以当戴着口罩的男人朝他伸出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跟对方走了。
整个疗养院一共被带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白沉曾经看望过的人,叫顾引。
可惜他们进去之后只有编号和代码,再也没见过对方。
如果他和梦里一样,这一辈子只能做别人掌中控制的麻雀,梦里白沉告诉他,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拿。
无论梦境是真是假,他都不遗余力的想试试。
薄募言拨通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的夜色中,一辆昂贵的轿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
白沉打开车门下车,指尖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在搞笑吗,接待所不建在市中心,非要建在堂口边上吹海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东边的堂口,麻烦七爷给我个理由。”
“白沉,你什么时候要得到理由才做事了?”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不清,“堂口收来做什么是我的事,你现在只需要按照我的指令去做,我能给你权力,也能轻而易举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