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募言穿着单薄的病服站在白沉身后。
手落到他的头上,顺着发尾往下,搭在脖子后方,只需要绕过后颈,就是白沉的喉咙,手指收紧他会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在医院这种地方,只要他把尸体藏好,一天两天没有人会发现不对劲,他可以用其他人的名字买下最快的船,顺着益海的海域出国。
即使白沉势力再大。
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他。
薄募言垂下眼帘。
或者取下白沉的锁骨,心脏甚至连他整个人都带走。
雕刻成最美的艺术品,放进玻璃展柜,只供他一人观赏。
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怀念,怀念白沉情动鲜活的模样。
手指在他背上划出红痕,攀着他的肩膀如同小兽啜泣,忍的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嵌进柔软的床单。
薄募言垂眸呢喃,“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弯腰,吻轻轻落在白沉的发间。
既不愿让你成为展柜之中的艺术品,也不愿最后红着眼对着我的胸膛开枪。
不知睡了多久。
白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不畅,他身上盖着被子,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搬着一张椅子坐在窗户前。
窗帘朝两边拉开,月光尽数倾泻,薄募言穿着单薄的病服靠在椅子上,他的身高不矮,交叠的双腿露出一截脚踝,露出的皮肤近乎苍白。
银色光线透过窗户落到他的身上,精致的脸在月光下折射,他悠长地望着窗户外的事物,仿佛流落人间却又被枷锁束缚的神明。
安静而又矜贵。
“睡不着吗?”白沉从病床上下来,在身后环抱住他的身体。
薄募言依旧望着窗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