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摩挲着他的侧脸,轻柔的吻过他的眼睛,“快点好起来吧,我在等你。”
怀里的人无声地点点头,眼眶又烫又热,蹭蹭他的掌心,渴望得到慰藉。
白沉怜惜地凝望着他的侧脸,心底疼的难以平复。
若有一样能让崽儿释怀,什么世间珍宝也都无所谓了。
睫毛被眼泪润湿,挠的他手心发痒。
薄募言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衣摆都湿了一片,掌心的湿润还没褪去,大腿上的人已经咬着他的手指睡过去了。
白沉小心翼翼地动动有些麻痹的身体,生怕把人惊醒。
房间里渐渐黑了下来,他在黑暗里凝视爱人的眉眼,最终望向被窗帘挡住的窗外。
正如初次体会到痛苦和悲伤的新生儿一样,往昔未来得及体验的苦涩和杀人的恐惧在第一时间涌进薄募言的大脑。
他对心理学了然于心,白臣秋的治疗对他不起半点作用。
白沉把工作场所放在锦城,他在这里的市中心买了套房子。
一来是薄募言还没完全恢复,情绪状态不稳定,二来是有些合作需要谈,正好一次解决干净了再回去。
益海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暂由王杰代劳,线上能处理的邮件就在家里处理。
之前在薄募言少年的时候没能回去,让他一个人经历了太多无助和绝望,所以这一次他时刻不离身。
他们并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休息了几天就带薄募言出院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薄募言的悲伤和喜悦,也见证了薄募言从一开始的难以适应到坦然接受。
难过的时候就会抱着他的腰,或者一个人坐在门外的秋千上,他在身后工作,时不时的替他推动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