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传来一声怒吼。
穿着华贵红色僧袍的和尚飞渡而来,看僧袍的制式都比之前招巫辞来天德寺的方丈老和尚高一层级,气息强大,尤胜血肉大佛不知数倍!
“贫僧好心怜你身具佛理,邀你主持法会,没想到你竟不顾我佛恩情,在法会之上残杀师兄弟与无辜信徒,甚至刺杀陛下、冒犯我佛绥骨!你敢做这些,那今日就留下吧!贫僧定要将你的灵魂投入佛寺日夜灼烧!”
这大概就是那位天德寺出生的国师了。
“不,你留不下我,没人能留下我。”巫辞的微笑不见丝毫紧迫,反而气定神闲,“但,此仇,在下记住了。”
国师眉头紧锁,心道不对,暗自防备,却见巫辞语毕,随手捡起地上一把长剑,散去护体灵气,挥剑自刎。
红袍灼艳,缠绕着黑发,散落在地。
……
巫辞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在现实里受的气都发泄出去了,爽!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在他放了狠话之后,心生防备的国师看见他干脆利落自杀的表情!
说不准国师还以为他留下什么后手,晚上都想得睡不着觉!
那种畅快的感觉激得巫辞想笑,又怕被外面的黑猫听见。
现实与模拟的巨大落差使他夸张地张开手臂,表情滑稽,像表演默剧的小丑一样陶醉而狰狞地仰起头无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滚落了出来,从脸颊到凌历的下颚掉落,顺着脖颈流入衣领,在他的躯干涌动成回味。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肆意妄为给他人造成麻烦的感觉,真他妈的,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