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亭:“......”
她是在努力和他撇清关系吗?
他将手里紧攥的矿泉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过去都没有承认过的喜欢,现在说了,是认为无所谓的信号吗?
坏女孩。
她变心了。
温礼亭垂眸,暗下去的天色仿佛生出黑黝黝的藤曼,穿过敞开的窗口将他周身包围,收拢,密不透风,隔绝一切光亮,让他感到窒息。
有什么好难过的?他原本也配不上她。
他的人生是剪碎的玻璃,就算不顾一切接近,也只会伤害她。
简寒摆弄自己的手指,想做一个“发誓”的手势来换取温礼亭的信任。
可以理解的。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给说过喜欢自己的男生做家教,面对面相处,也会觉得如坐针毡。
所以,当务之急,是解除他的不安之心。
发誓的手势是什么来着?拇指在上还是尾指在上?她一向不信这个,心里缺少敬畏和虔诚。
她兀自纠结,身前传来极轻的一声笑,他声音温柔,用对待小孩子的口吻说:“不用发誓,学妹,我相信你。”
简寒坦然微笑:“你不尴尬就好。”
她主动搬了个椅子到钢琴旁边:“温老师坐这里。”
她挪了挪琴凳:“我坐这里。”
温礼亭顺从地坐在她安排的位置,眼睛看着那架熟悉的琴,像是无意提起一般:“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说你已经不弹琴了,现在怎么又想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