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迟从来都是紧紧跟着时笺的,他嗓音清脆,一脸理所应当:“当然一起啊!”
时笺浅浅一笑:“行。”
时笺知道杭州今天降了十几度,出门前,他老老实实翻出自己的黑色大衣,又给自己裹上了条土黄色的围巾,还提醒了陆延迟:“今天降温了,你多穿点。”
陆延迟回:“不用,扛得住。”
他身体底子好,就是个火炉,从来怕热不怕冷,见时笺捂得严实,只以为美人扛不住天寒地冻。
一下楼,被风一吹,人都被吹傻了:“这么冷的吗?”
时笺道:“降了十几度。”
陆延迟哽住,今年的天气,透着点邪性,先是暴晒大几个月,然后,一两天之内气温打骨折。
陆延迟又懒得上楼拿衣服,只能裹紧身上卡其色的风衣。
时笺想着他要骑自行车,便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陆延迟围上,省得他吹得太冷。
陆延迟感受着那犹带着时笺体温的围巾,心底有暖流流经。
美人其实很宠,而且是那种不声张不动声色的宠法。
陆延迟很吃这一套,但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吹吹妖风没什么,不能把美人身体给吹坏了,他想着这围巾还挺长的,便把围巾松了一圈,给时笺的脖子也围了一轮,陆延迟看着和自己共用围巾的美人,舔着唇,好笑道:“围巾分你一半。”
时笺看着那条土黄色的围巾从陆延迟的脖子延伸到自己脖子,垂眸,低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