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性恋是被刻意强调的政治正确、民风也极其开放的国度,出租车上热吻似乎并不无可。
陆延迟却死死忍住,他想亲吻美人不假,但又不想让司机看到被他亲吻过后眼角眉梢都是春色的时笺,一些奇奇怪怪的占有欲,总觉得这样的时笺只能他看到。
好在出租车很快便抵达公寓楼下,陆延迟付了车钱和小费,拉着时笺下车。
陆延迟和时笺肩并肩走了一段。
周边阒静无人,薄暗光线将两人影子拉长,人世喧嚣骤然变得无比遥远,陆延迟自制力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看向时笺,哑声询问:“要接吻吗?”
时笺早就想亲他了。
不是教堂里干净圣洁、浅尝辄止的吻,是那种热烈的、激情的、疯狂的、粗鲁的、充满欲望的、恨不得把人吞下去的热吻。
如今他问,他自然要给。
时笺一把把陆延迟推在墙上,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双唇印了上去,粗糙至极地一通摩挲,又把舌头探了进去,撬开牙关,钻入他的口腔,舔刮过他口腔里的每一个细致角落,连牙龈也没放过。
陆延迟头一次和人热吻,对象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男朋友,男朋友又如此的主动热烈,敢问,这谁顶得住啊啊啊啊啊,他被美人亲得都有些腿软了。
他失神了半分钟,又觉得不能这样,他得狠狠回击,于是,改被动为主动,他搂住时笺的腰肢,粗鲁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又气势汹汹地入侵了回去。
最后又觉得这姿势不太OK,搂着时笺转了个身,将时笺按在墙上亲。
亲到自己都喘不过气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撤开。
彼时,时笺发丝凌乱、脸颊潮红、气喘吁吁。
美人被热吻过,从眼到唇,都是艳色,美得惊心动魄、勾魂夺魄,像极了大半夜来勾人魂的艳鬼。
陆延迟借着灯光看了人一通,稍微缓了缓,喘了几口气,又被勾得心旌摇曳,他接着去亲,真的,恨不得把这妖孽吃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