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种高知家庭,一个个都是高学历的人精, 赢不了时笺, 赢陆延迟是没问题的, 陆延迟心态好, 过年的时候输一输哄长辈开心问题不大。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玩牌,热热闹闹的, 满满都是烟火气。
时笺在一旁看着, 浅浅笑开。
到了傍晚,北京开始下雪, 这一下就是两天,初四的时候, 天气放晴,雪却是厚厚积了一层。
陆延迟算南方人吧,对这么大的雪毫无抵抗力,中午吃过饭,陆延迟见天气晴好,便把时笺裹成粽子又拉着他出门玩。
时笺的话,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北方出生,北方长大,对雪感觉也就那样,甚至因为年幼时被孟深欺凌,对下雪印象不太好,下雪总归是更艰难的,孟深为了折磨他会把大把的雪塞到他的背里或者靴子里,小孟浅冻得发抖,每年都会因此生冻疮。
但是,这些都过去了,时笺从来都不是个会沉溺于过往苦难的男孩子,他现在过得挺好的,便开开心心地陪着男朋友去外边玩。
两人现在正当红,但是年假期间,无数漂泊异乡的游子回家过年,下雪天冷路滑很多人也不爱出来,北京城难得有了点空旷阒静之感。
时笺和陆延迟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帽子围着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
两人随意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两人高一就读的那所学校。
没办法,学区房,距离高中走路就几分钟,不路过反倒有点奇怪。
陆延迟知道时笺有关于附中的回忆不太好,但他还是询问时笺要不要进去玩。
时笺现在十九,不到二十,却已然功成名就、爱情美满、财富自由,再回首曾经昏暗糟糕的过去,时笺坦然又从容,他随意地点点头:“可以啊。”
陆延迟便拉着时笺去到附中。
年假期间,附中校门紧闭,连看门的门卫都回家过年了,陆延迟无法拉着时笺走正门进去,就只能翻墙。
绕到墙根,陆延迟关切地问道:“能行吗?要不踩着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