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没忍住笑出声,“他还知道吐。”
“我姑姑每次来我家,都会把这件事情讲一遍,我们全家人到现在还会嘲笑他。”
说起言子星的丑事,染酒能够讲三天三夜,殊不知远在满城和男朋友约会的言子星正喷嚏连连。
打针的护士已经离开,楚俞将放着石榴的果盘递给他,染酒明显有些兴奋,“怎么不见你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话音刚落,染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恨不得把自己的的嘴巴封起来。
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面,试穿不愁未来无忧,家人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不用看别人脸色生活。
种种一切,让他下意识以为楚俞和自己一样,是泡在甜蜜罐子里长大的温室花朵,完全忘记楚俞和自己不一样。
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小时候或许会因为一口吃的和那些身处绝境的人斗智斗勇,又或者为了活下来做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即便他成为了最后一个胜利者,依旧被所谓的“养父”切断一根手指。
染酒正准备换个话题,楚俞淡定吃一口石榴籽,“我对我小时候的记忆比较模糊。”
他的眼神波澜不惊,没有变化,仿佛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楚俞的事情,染酒都是从别人口中了解的,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了解对方。
他的身份,他的家庭,他的过往,就连他的性格喜好,染酒都不能说完全清楚。
许是关系缓和,比作之前合同婚姻,现在的感情更加亲密,或许有那个资格去了解这些。
染酒凑过去,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