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意很是疲惫,半倚靠着软枕,身子若无骨般,唇角的笑容深了些,盯着她,看她做些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殿下入宫后也没有要凤印,日日与贵她们说笑,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女官揣测道。
承桑意却说道:“她要的可多了。”
前世这位皇后与太后私交更深,眼下太后没有回宫,二人还没什么交集。
承桑意没有追问细节,露出两分慵懒,索性侧卧在榻上,女官见状,适时要退出去。
承桑意喊住她:“顾侯匆匆送信,多半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你说,这桩案子该怎么办才好。”
是一查到底,揪出所有人,还是说,就按照下面呈上的证据,就这么去办。
前世里,她是一查到底的,没有顾侯的名字,如今看来,查得也是不清楚。
这桩案子牵扯太多了。
女官回道:“陛下想要如何查。”
“人就在刑部大牢里,朕想知道什么,赵康意未必会说。”女帝也是忧心。
横梁的小皇后皱了皱眉,瞧,陛下是不信的。
女官退下去了。
承桑意疲惫地闭上眼睛。
横梁上的人悄然而下,掀开被子,拿走了肉干,不忘咬了一口。
没有逗留,而是立即离开,去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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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阴森,又是冬寒夜,里面的冷意浸入骨髓,冷得人瑟瑟发抖。
小皇后悄无声息地进去大牢,飘了一阵后,她还是不知那名同知关在哪里。
她无助地蹲在墙角吃肉干,吃了一根后,两名狱卒走来,一人说道:“姓赵的说冷,去送床被子,死了就不好了。”
“烦死了,他最后不还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