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肯张开嘴,要不您喂?”陆院正将‘您喂’两字咬得极重,两颊紧绷起来。
承桑意被说糊涂了,面色茫然,像是一个无措的孩子,“话说明白些。”
陆院正让她给气死,自己试着去喂,汤药送到嘴边,顾皇后嘴边紧闭,汤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什么用处都没有。
“您看,喂不进去,您试试。”陆院正将药碗递给她,递到空中想起一事,不由问道:“陛下,您与皇后殿下圆房了吗?”
承桑意微恼,“这和喂药有何干系?”
“您若圆房了,您将药喝了,再喂给皇后喝。若没有、那就罢了,等皇后殿下自己退烧,若是脑子烧坏了,臣也没有办法。”陆院正说得直叹气,不免嘀咕一句:“换衣服都不会换,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才十五岁呢,脑子最容易烧坏了。”
承桑意:“……”怎么又扯到朕的身上了。
莫名烦躁。
承桑意将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心中这才好受些,陆院正识趣,将汤药递给她,嘱咐一句:“您自己别吞下去了。”
“朕知道了。”承桑意答应一句,“喂了就能退烧?”
“臣也不知,但不喂药,就一定不会退烧。”陆院正回答。
承桑意拿着烫手的药碗,如何都不明白,只让顾云初罚跪罢了,怎么就惹出来这么多事。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沾染顾云初,更不该立后。
如今,进退两难。
承桑意俯身坐在榻沿上,低眸看着昏睡中的人,心中有气,伸手就去掐着顾云初的脸蛋,口中埋怨一句:“顾云初啊顾云初,你真是朕的克星,您犯了那么大的罪,朕还要费心思救你。你还是死了算了,你死了,朕再立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