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美人的看热闹,顿时变成了一把刀,就像是吃肉饼吃得舒服,突然卡住了喉咙。
她几乎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关我什么事啊,我又没让你冤枉皇后。”
承桑意蓦地看向她,原本舒展的眉眼再度皱了起来,道一句:“你知道此事?”
“不知道、不知道,妾冤枉。”默美人委屈死了,关自己什么事,她又出不得宫,如何去查顾苏两家的事情。
“陛下,陛下,妾毫不知情啊。”
默美人哭天抢地地诉说冤枉,“妾只是觉得她的膳食比妾的好,其他,一概不知。”
她这边嚷着,外面的内侍进来将栗美人拖了出去,胆子小的已然坐不住了,四妃更是对视一眼,同样脸色发白。
就连太后也是微微蹙眉,道:“皇帝要在哀家的宫里见血?”
“太后怕是忘了,这个女子是您送到朕的身边,心思不轨,朕也知晓与您无关,只想借您的慈安宫处理些宫务罢了。”承桑意正视太后,眉眼跳了下,旋即,她露出最慈善的笑容,“太后,您觉得呢?”
笑若芙蕖,心似阎罗。
太后这一刻被吓到了,承桑意转身走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顿住:“你们还坐着干什么?”
外面已准备好了,栗美人被堵住了嘴巴丢在一侧,刑杖如成年手臂一般宽,光是这么一眼,就让人吓得腿脚发软。
贵妃扶着贴身婢女的手才站稳了,其他几人也是。
萧瑟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飘起了一阵雪花,阴阴冷冷,寒气与恐惧相融,浸入骨子里,掀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恐惧。
太后没有出来,承桑意说道:“别堵着她,让她说一说,免得说朕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