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哪里就肯这么罢休,又哀叹一声,皇后立即睁大了眼睛,卖惨吗?
长公主说道:“太后为何叹气,哪里不适吗?”
“自先帝驾崩,广陵王陪伴先帝五载,如今已过弱冠,毫无建树,哀家叹他不易啊。”太后捏着帕子作势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泫然欲泣了。
皇后眨了眨眼睛,还想说话,腰间一疼,她转身看着承桑意,“你掐我做什么?”
愤怒之下,声音有些大,惊得殿内众人转首目视帝后,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女帝更是羞得满面通红,作势说一句:“冬日里不知哪里来的蚊子,围着皇后打转,宫人也不用心,应该好好用香熏一熏的。”
伺候的宫人立即跪下请罪,太后嘴角抽了抽。
皇后撇撇嘴,趁机偷了女帝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慢慢一大盏酒,掐了就掐吧,就当她爱自己。
宫人还在跪着,承桑意摆手让众人起来,小小的插曲过去了,也无人在意太后之前的言辞。
时辰不早,承桑意拉着皇后就要走了,众人随后。
人都离开后,太后气得砸了酒盏,“顾云初、好你个顾云初,故意与哀家作对,你以为你坐稳后位了,如此放肆。哀家在后宫多年,不是当日任人欺负的小小美人了,顾云初,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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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冷得奇,坐上龙辇的帝后也觉得冷,皇后往承桑意身边凑了凑,承桑意挪了挪。
承桑意挪,皇后也挪。
挪了两回,承桑意贴着车壁,皇后的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恨不得挪进她的怀里,若是寻常人,她必然呵斥。然而她知晓对呵斥皇后是没有用的,在她眼中,帝王威仪,还不如一块糖。
她冷了脸色,“你贴着,不怕朕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