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眠正在喝牛奶,连忙抬起了眼, 问了句:“嗯?今晚有事?”
“嗯。”江栖辞看她,抬了下眼镜, 疑惑问:“昨天不是告诉你了么?今天不用去接我。”
翟星眠这才想起来, 昨天晚上她们聊天的时候江栖辞说过这件事, 作恍然大悟:“刚才脑子一抽,忘了。”
今天江栖辞的车限行,翟星眠考虑了几秒,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这样吧,你开我的车,你那边打车不方便,回头我自己回来就好。”
唐渐一听,来了精神,连忙说:“栖辞你去哪?我今天下午不是很忙,要不我开车送你。”
江栖辞拒绝地毫不犹豫,拿起翟星眠的车钥匙:“不用了,怪麻烦你的,我还是开星眠的车。”
仅一个选择,就仿佛在他和她们之间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唐渐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只觉得不甘心,一口气咽不下也吐不出,横在心口憋得慌。
翟星眠和江栖辞可不管他在心里想什么,吃完早饭,有说有笑地出门,江栖辞把她送到训练基地,又一个人随行在车流里。
城市的繁华在黄昏中落幕,江栖辞开车来到外婆家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车时,霎时攥紧了手指,不知为何,心里产生几分忐忑与慌张。
江栖辞就这样站在楼下,久到感觉腿都快要冻僵,迟早是要面对的,她这样想。终于咬了下唇,脊背挺直地走进电梯。
打开门时,果然看到那个人,虽然早有预感,江栖辞还是忍不住睁大眼睛,心脏像是停滞在空中,有种失重的窒息之感。
沈照坐在外婆旁边,笑容和煦,她惯会讨老人家喜欢,几句话就把外婆逗笑。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看向门口,沈照和江栖辞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江栖辞温声道:“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