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尚管局档案中他的家人远在下谷,多年没有和家人联系,她母后性格仁慈,应该是酌情考虑后才没有下死手,否则,这爷孙两哪有机会再见到她,早就被牵连罚为奴仆了。
“哈哈哈……”找了大半个月的真相没想到会是这样,让老家人一时无法接受,先是笑,后是哭,这一刻他才想明白二儿子为什么会有钱在繁华的繁都买大宅院,还养那么多下人了。
也明白了二儿子为什么经常不在家,更明白了二儿子为什么离开家的时候还一文不名,再见的时候竟然这么有钱,也想起了二儿子经常和人在房间密谋,每次在家都会见几个人,原来是拿人钱财给人办事。
老人家劳累了一辈子,女儿也劳累了半辈子都还是佃农,对那些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有钱人简直是恨之入骨,没想到到头来,他家竟然也出了一个大贪官,还在皇宫的中贪,要不是还有孙女要管,他恨不得立刻以死谢罪。
自己养大的孩子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恐怕只有老人家自己才知道这种痛,几乎痛彻心扉!
守在门外的易统梵听见里面的老家又是笑又是哭的,脸色一变,昨晚回客栈陛下就睡下了,也没安排事给她,她还担心今天才去查会来不及,如今看来她有点杞人忧天了,顿时不敢再乱想。
“老人家保重身体,一心一意抚养孙女才是”石忞怕老人家悲伤过度连忙出言宽慰。
“恩人说的是,从此以后我张家再无张二米此人,我也没有生过这种儿子”张老人整理好情绪才开口,说的异常坚定,连一直拉着他衣袖的孙女都吓得缩了一下。
“不知道老人家接下来有何打算?”石忞
“老家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又老的老小的小,除了乞讨就只能卖身为奴了,只要能将孙儿养大,老朽什么都肯干”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推荐一家,出了客栈左拐直行到路口再右转,有一家姓步的正好有白事,需要人手,未时一到你就带着孙儿过去,他们要问,你就说是文心介绍你们来的”石忞
“谢谢恩人活命之恩,老朽无以为报,愿为恩人赴死”张老人说完拉着孙女跪下,心想:这位少主人这么好,推荐的人家肯定也不会太差,只要我和孙儿好好干活,肯定不会短了吃穿,如此大恩,万一我报不了,就由孙儿来报。
“起来吧,赴死不必,到了步家,好好干活,尽力保护好步家少主即可,怎样对我就怎样对她”石忞边说边将祖孙二人扶起来。
张老人连连应下,虽然他没读过书,但年纪一大把,知道的可一点也不少,立马就明白了恩人话里的意思,记在了心上。
正事谈完石忞并没有立马离开,反而开始和张老人拉起家常,不是问佃农的事就是问台居县的事,小到农作物耕种,大到县里的大事差不多都问了一遍,张老人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也不敢乱说。
易统梵在外面一守就守了一个时辰,石忞一出来就让她去把账结了,还着重交代她把祖孙二人的午饭钱也一起付了。
张家祖孙二人亲自送她们出客栈,要不是石忞出言制止,估计还要送。
石忞二人一走,客栈掌柜的就开始打趣张家祖孙二人,说他们要不是遇到了贵人,哪里穿得起这样的衣服住得起客栈,让孙女气愤不已,掌柜的态度让她很不爽,要不是有张老人阻止,估计得吵起来。
又吃了一顿上好草料的清幻走路都是塔塔响,倍有劲,易统梵的马也精神的很,都被易统梵牵着,跟在石忞后面,没一会就到了步家门口。
“今日我就不进去了,家中有事急着赶路,只能以信告辞,麻烦务必交到你们少主手中”守门的还是昨天那两个人,看到她们就要进去通报,却被石忞出言拦了下来。
“好的,小的一定带到”守门的下人双手接过信保证道,少主曾交代对方中午来的话直接带到东厢房,可没交代提前来怎么办,他倒是想留,可对方这架势他留得住吗?
石忞二人转身一走,接过信的下人就立马往里跑,等步千雪收到信再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些来往的路人,怎么找都找不到熟悉的身影,一脸失落的回了东厢房看信。
千雪台启:
见信如晤!余不辞而别,不得已为之,万望谅解!余于昨晚接渡河急信,不得不回赶,事虽急,非难办之事,汝可安心。
伯母不幸归去,余倍感心痛,更痛余无所为,汝之坚强定让伯母在天之灵欣慰。汝之事既是余之事,凡遇难事必告知余,汝所应也,不可忘也。
钱财于余不过数字尔,但凡有难处皆可言明,不可硬扛,银钱之事汝不必放在心上,余的既汝的。玉佩非白给,定会回返,汝切不可以银钱赎之,安心守丧,照顾好自己及家人,其余皆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