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苏韵忱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男子瞬而气红了脖子,直个指着苏韵忱的背影憋不出一句话。剩下两名男子见此便也开了口,“苏韵忱,你就是个怪物,不论你如何修炼都无法化形,你知道这是为何吗?”男子勾唇说罢便看向最后的那名男子,示意他接下自己的话。
最后那名男子见势愈发玩味的说道,“我知我知,那定是因为……”男子故意顿下话锋,想要看苏韵忱的反应,苏韵忱闻言足下果然一顿,其他两名男子急忙笑问,“为何为何?”男子此时才继续道,“那定是因为她身上那与咱们相异的低贱血脉啊!想来凡人都是低贱的,怎地还妄想与神族挂上关系便能蜕下贱品不成?有其母必有其女,纵使在努力,你那低贱凡母生下的种又怎能与我等相提并论?你们说是不是?”
男子说罢,三人便捧腹大笑,似是对自己适才那番言论甚是得意。苏韵忱清眸浸愠,身侧的拳早已被握得“咯咯”作响,转身回视三人,眸子却在对上三人的那一刻弯笑起来。“的确,不论我如何努力都化不了形。”这点她早已看淡,说话间,苏韵忱已然点足朝三人中的一个奔去。
紧捏口出秽语男子的喉颈,男子双目惊骇的看着来人,苏韵忱却是莞尔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杀意,“不过啊,就算如此,对付你们,已是绰绰有余。”说罢,苏韵忱便拾手将男子掷飞出去。
随着一阵□□击地的震响,男子背侧的龙骨瞬间折断开来,五脏六腑亦是破裂得刺痛不堪,男子伏地颓惫的眨着昏眸,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苏韵忱伤成这般,只有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尚在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确是真的。
其余两名男子见此双腿不禁微颤,心道,那可是父王最爱的蚌妾之子,此般就算是不死亦周身残废了。苏韵忱满意的看着地上的人,这数百年,她在龙宫别的没学会,要说这度日潜修,那倒是确确无人能及。苏昇的子嗣除却苏泽外都不过是些自以为傲的家伙,想着自己是龙王之子的他们更是对修炼之事无甚在意,好似天塌下来都有苏昇替他们顶着,所以才会觉得自己甚是高人一等罢。
遂亦逐渐忘了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况她苏韵忱早已不是百年前初来乍到时任其欺压的孩童了。那时的他们对母亲出言不逊,苏韵忱只能言语驳斥,后来他们见说不过便动法术抽打毫无修为的她,彼时她是知晓了教训,对他们的话亦是不再搭理,然而那般竟愈发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就算苏韵忱不言不语,他们亦会不住的动法嘲弄。
后来有一日,苏泽替苏昇远行归来偶然遇见这幕,他才知龙宫竟在自己外出时添了个小妹,也是在那时他才知晓苏韵忱的生母及其来历。许是那刻想起了自己难产而亡的生母与那尚未见世的二妹,苏泽便对苏韵忱怜惜爱护的紧。龙王的子嗣又都为龙子,是今这独个小妹,自己又是身为长兄,故此后苏泽便开始亲自教其术法仙修,亦不时去她宫处闲留。
收回思绪,苏韵忱继而抬步朝俩人前去,嘴角那抹阴笑勾唇将其羽艳的脸庞添上些许妖冶与魅惑。还不等苏韵忱开口,其中一年长男子便怯怯的指着她道,“妖!魔!你定是修了什么旁门邪法,你就是个怪物,你与你生母一……啊!”
倏的一声,男子口中的话还未说完,苏韵忱便拂袖现出了长剑,随即一声惨叫便是男子口中渗着血的半根舌贝,睨眸看向地上掉落的半截断舌,男子吃痛的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口中“支支吾吾”的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清眸睨向地上那断掉的肉件,苏韵忱抬眸对上男子惊恐的眸,轻声道,“你既不会说话,那又何必要那多余的舌头?”说罢继而头颈一斜,笑着对上仅剩下的男子,“你说呢?”
男子是三人中年岁最小的,亦是仅长于苏韵忱的一个,闻言瞬时跪身伏地磕头,“苏,苏韵忱,求,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认错的话语慌乱的嘶吼着,男子的额角已是浸满了密密冷汗。
苏韵忱静默的看着不断将额头击地的男子,良久才拂手将手中的长剑收回,“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难弟,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觉着,你的两位兄长见你这般弃下他们独善,他们会开心吗?”
两名男子闻言随即看向跪地的男子,双目怒瞪。男子抬起早已流满鲜血的额头,瑟瑟发抖的看向苏韵忱,又侧目看向两名男子,终而对上苏韵忱的眸,不安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即低头将自己的左手覆上了右手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