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要是齐王可不会让我等受这些苦,唉!”
仲宜虽然不喜秦王这般人物,却也不喜与人嚼舌根,拿着自己的干粮走远了些,龙阳之好?倒也不稀奇,唇角苦涩的笑了下,自己不也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吗?
“嗬,找了你老半天,原来你这小子在这里,快吃,这东西来得可不容易,”方濮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笑着说道,“还是热的呢?”
“你如何来的?”仲宜皱眉问道。
方濮一脸得意的炫耀道,“我可是有熟人,当时昨晚报答你帮我值夜。”
仲宜点点头,拿着馒头也不客气一会便吃了,临了抹了抹嘴,“你肚子好了?”
“好了,”方濮年岁尚轻,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对了,仲大哥你说你以前一直在肃州,这边关到底是啥样子的?”
仲宜深深吸了口气,方濮今年方才十五岁,这是他头一回上战场,那些兵油子欺他年幼,变着法子使唤他,自己看不下去便帮了他两次,这可好,只要没事便一直缠着自己讲一些战场上的事与他听。
“肃州冷,”这是仲宜抹不下的映像,初入肃州之时,身上的铠甲如同贴在身上的冰块般,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第二天天一黑她便想逃走,跑了几里路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却不想遇到了前来巡视的周都尉,周都尉心善没有杀她,她便再也没想过逃跑的事了。
“除了冷呢?”方濮继续问道。
“荒凉,”仲宜收拾下行囊,示意方濮早些准备,“你好好当值,这秦王也不知是怎样的性子,你多当心。”
方濮兴奋的搓搓手,“嗯嗯。”
林间幽静,行军的脚步声显得尤为尖锐,约莫到了晚间,李淳授意大家在松山底下一处平地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