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阑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这三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三人不去太极殿,亦或者南薰殿,何至来我清宁宫?。”
“事出紧急,臣等见不到圣人,只能来求皇后,”祖士言回道,“不知皇后可曾听闻如今杨丞相在大肆屠杀沙门一事,而今在朱雀门,大唐境内数万座庙宇被毁,数千僧侣被杀,此举实在不是明君所为,可惜圣人已经十日不朝,尔等的奏章都入了杨丞相之手,今日来清宁宫实在再无其他办法!”
宋槿阑兀自笑道,“祖公都见不到圣人,我这皇后更加见不到,祖公不若去求求惠贵妃。”
往昔在秦王、府之时,圣人待惠贵妃便一直冷淡,登基之后亦是许久才将惠贵妃接入宫,而唯一能左右圣人情绪的便只有皇后一人,他虽不知晓内宫之事,但这点他还是通透的。
“臣实在别无他法,而今那些僧侣都聚在朱雀门诵经,有数千之众,若不是刘将军带兵在那拖延,杨丞相只怕要血染朱雀门!”祖士言愤慨道,沙门一事是由他提出,只是不知会演变成如此局面,长安城的腥风血雨才消停不久,若是他扶持了一个嗜杀成性的君王他当真要以死谢罪不可!
双手握紧,宋槿阑抿淳思量了一会,忽的起身,“我看今日谁敢在朱雀门杀人!”呵!杨绅!
备了轿撵,祖士言一行直接飞奔到朱雀门,而刘城徽与杨绅双方已经兵戎相见,而那些僧侣全然不顾,井然有序的诵经。
这一路上祖士言向宋槿阑言明此事的初衷,本意是想削减寺庙,遣四十以下男子还俗,分补良田,以待耕作,可到了杨绅之手便是滥杀无辜。
宋槿阑仔细思量了其中的关系,掀开轿帘看向朱雀门外,不是身着玄甲的羽林军便是身着僧侣,原本热闹的东市街上却不见了百姓。
秋域扶着宋槿阑从轿撵上下来,便是见一众将士行礼,杨绅与刘城徽迈步上前朝宋槿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