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又翻开一封奏章,皱着眉头,看来李泗人品颇有口碑,胜而不骄,终有一日可灭突厥。
祖士言与徐德睿互看了一眼,便知又是这种结果,往前提皇后的事,圣人还会应几句,虽然知道是推脱之词,而今可好干脆当没听见,真是头疼!
“丞相,你草拟一份诏书,”李淳合上手中的奏折,抬起眼眸,似乎又陷入了沉吟,尔后像是突然回神,“某要废后!”
她知道宋槿阑身子好了,她知道宋槿阑带着十五过得自在,那座庭院里,养了许多花草,十五会与她一起伺弄,宋槿阑脸色比在宫里红润了许多,也胖了一些,好似有一点点。她知道方庄有一位相貌俊朗的先生在教授十五学业,他与宋槿阑往来颇多,看着倒是般配极了。
废后的诏书她拟了几分,可皆下不去笔,李淳垂首压抑住心头的情绪,“今日便下诏吧!”
“臣不敢奉诏,皇后贤德无所出错,若是废后怕会生民怨,”徐德睿立马回绝道,真该庆幸门下省如今是魏公武,若是圣人亲自下诏便可直接驳回,那个老顽固可是人人敬畏。
“圣人,皇后在坊间颇有贤名,若是废后事出无名,”祖士言也出言劝道,难道圣人与窦贵妃当真暗通款曲?也就初始传出过一阵,现在风声早就平下来了,再者皇后尚有长公主李元,当真不是说废便能废的,后宫之主关系天下。
李淳倒是一点也不恼,扬了扬手示意两人不要再言语,“你两人一大早来还有何事?”
“圣人,如今楚王已是镇国将军又授了紫带,万不可再授予兵权!”祖士言说道,当年圣人亦是这般一路披荆斩棘隐藏欲望而来,楚王与圣人太过相似,不得不防。
眉眼微蹙,李淳细细想来,这一年来李泗倒是平平静静,就连对待宫婢亦是不曾逾距,或是真无野心,又或是另有图谋。
“那便只让他掌印官都营,若是他另有野心亦可及时扼杀,”李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