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衣袍的一角,李淳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身后传来房门合上的声音,心像是也被狠狠敲了一下。
靠着合上的房门将头抵在门框处,宋槿阑轻轻的叹息一声,她们就像这扇门一般互相紧闭,怕被撕裂,怕触及伤口。
形同枯木李淳到了门廊处,垂着头痛苦的握紧双拳,静立了良久,忽然咬牙迈步往身后走去。
猛然抬起手想去敲开那扇门,却在半空又顿住了,便仅此一次,李沁,若不得她便该彻底放手。
砰砰!
宋槿阑被扣门声惊得往后退了两步,微怔了半响忙前去拉开了房门,四目相对后却又是无尽的沉默。
“对不起!”李淳眼眸忽的酸涩,第一回当着她的面说出自己的愧疚,“杨慜如,因你父母故去,唯有兄长依靠再者伯父乃是四叔亲信,便选了你入□□,这一切我皆知晓却从未违背过她。”
若她们之间需要撕出一道裂口,那此事便是开头,可那般言语从口中说出,任你再想轻描淡写,心口伤痕依旧被狠狠揭开。
“几次,我和…….”宋槿阑哽咽的问道,那些肮脏被放置在自己眼前,不得不面对,多想将这扇门合上,痛苦便只留在心中,何苦逼自己示众。
“一次,新婚之夜,酒杯中有迷药,”李淳唇角颤了颤,闭目说道,“是我。”
宋槿阑绝望的转过身,任由眼泪滑落,宁愿从一开始这个人只是袖手旁观,或者是自己一厢情愿与她开脱,心徒然间被摔了粉碎,“你那么恨杨家,可恨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