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费尽心力一心为求权势,许了她一些承若,且不知道她知晓我的身份,我有过迟疑是否要杀她,终是未有决断,便一直拖延至今,”不若坦然说开,以免她又纠结于此。
宋槿阑默默垂下眼眸,三郎心中这般纠结,定是有情的,可是如今人都离宫了,她似乎是最后的胜者,可这般手段实在太过卑劣了。
“槿阑,我与她便只是如此,幼年相识,有过懵懂,之后便再无心思,”李淳信誓旦旦道。
宋槿阑微微颔首,“三郎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事已至此,便也算解决了,”只要她不将自己身份宣扬出去,窦家便会安枕无忧,算是待窦容与这些年的弥补。
话已至此,李淳忽的想起李善一事,稍作犹豫了下,终是开口道,“我今日让善儿见了祖公,将来由祖公教授她学业。”
“三郎的意思是……”宋槿阑惊愕的问道。
“这江山终是要有人承袭,善儿是最合适之选,”李淳答道,即便经由齐王府一事,善儿的心性沉了许多,可那沉不是坏事,善儿不像自己她心中终怀善念。
善儿是不错,可是这天下从未有女帝,三郎这般冒险也不知来日会如何?“三郎若是觉得合适便行,”宋槿阑答道。
这一番言谈也不知多久,李淳抬眼看向宋槿阑,她面容似乎有些倦意,摆开衣袍下了软塌,“夜深了,你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