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起来喝药了。”
声音低缓轻柔,李善眉眼颤抖了下,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夫人不知,我有一段时日不曾这般睡过了,好生不愿醒来。”
“身上还带着伤呢,快些起来!”窦容与坐在蒲团上,将汤药与膳食摆开来,此刻的李善让她想起了当年她还是齐王府的小郡主,伶俐开朗还带着些狡黠看来这些年李善在长安帝后待她不薄。
眼眸看向她,心头忽的涩涩的,不觉间她离开已经五年了。
李善手臂中了箭矢,那箭矢是淬了毒,如今被包扎起来已然不觉得疼了,轻轻拿起调羹舀了一口汤,像是饿极了,不一会汤碗就见底了。
“先喝药,”窦容与将药碗放在她跟前,方才见她吃的太香都不忍心打断。
微微了下眉间,李善避开了药碗将手伸向另一个碗中,熟料却被夫人拍打了一下,还是打的伤口,调羹掉落在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疼!”李善痛苦得面部窦狰狞起来。
窦容与将调羹放在药碗里,稍稍搅拌了下,“这是在提醒你,该喝药了,免得你又忘记自己还有伤在身。”
深深吸了几口气,李善坐直了身子,忍着疼痛说道,“夫人往昔可没有这般可怖。”
窦容与睨了她一眼,“你昏睡了三日,不可用太多吃食,少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