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窦容与只着了素裳,朝她点点头,面容上只噙着淡淡的笑意,“伤好些了吗?怎么没有休息几日?”
“竟又遇见夫人,”李善笑道,“善儿与夫人真是有缘,诶,若是没有记错,夫人方前说要去汉州,可是走错了?”
窦容与松了手,示意侍女出去,跪坐在蒲团上,“还如定州府上见你,言语说个不停,都不与人喘息之机,不过幸好今日没有拳脚相加。”
“夫人怪罪的是,不过善儿是太高兴了,还以为定州一别又要经数年才能见到,”李善拢了下襦裙跪坐在她对面。
“小善儿如今嘴是这么甜的么,”窦容与微微笑道,“本想来前去汉州的,阿爹来信,让我先去洛阳与阿兄团聚。”
李善看向窦容与眼眸里满是笑意,抬手替夫人斟了茶,“这样的话,那便可与夫人一同前行了,今日恰巧驿站全满,善儿今日要与夫人借住一间卧房了。”
眉目间微蹙,窦容与微微垂首,兀自端起茶盏小小饮了一口。
“可是,不方便?”李善转眼一想这驿站确实没有房间了,夫人若不同意,难不成她要强夺,这,实在于理不合。
窦容与慢斯条理的放下茶盏,单手撑在案几上,朝李善眨了眨眼眸,“若我不同意善儿打算如何?”
“那善儿只得得罪了,将夫人捆住,与夫人同住一屋,”李善微微倾身带着歉意说道,虽知道夫人是与自己调笑,便也故作正经回应。
眼睑合上,窦容与难得的开怀笑道,“小善儿是哪里学得的流氓行径?”
“夫人又是哪里学得这凶神恶煞,善儿若是没有记错,夫人当年可是温婉端庄,”李善感慨道,眼眸里还带着惋惜。